和妈妈一起遏制“蝴蝶效应”

妇女节刚刚过去，有没有给妈妈准备礼物呢？

小时候觉得妈妈就是一本百科全书，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保护我们成长，照顾我们的健康。而自2020年新冠肆虐全球以来，健康也成了全人类的大命题。在这期间，你是否关心或听闻过一个女性病发率颇高的癌症——甲状腺癌呢？

甲状腺癌可能成为21世纪的流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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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状腺是位于颈部前方的一个蝴蝶状腺体。作为人体内最大的内分泌腺，它通过产生甲状腺激素来控制身体使用能量的速度、制造蛋白质、调节身体对其他荷尔蒙的敏感性。甲状腺疾病的发生是因甲状腺激素分泌紊乱导致新陈代谢速率失调而引起的。

在过去三十年里，甲状腺癌的全球患病率大幅上涨，尤其在青年及青少年群体中。幸运的是，甲状腺癌的死亡率稳定在较低水平，甚至有所下降。研究人员针对这一自相矛盾的情况做出假设，目前因人们对甲状腺疾病的严格检测，及超声检查和其他现代诊断技术的广泛应用，使那些以前无法检测到的、微小的低风险乳头状甲状腺肿瘤（PTC）无所遁形。PTC是最常见（约占85%）、恶性度最低的甲状腺癌种类。换句话说，甲状腺癌的“流行”可能主要是诊断不够精准所驱动的，即在患者一生中，不会引起相应症状或致死的医学病症或疾病诊断。据估计，某些国家的甲状腺癌诊断不够精准的情况占确诊病例的60-90%！

但很多时候，患者会因过于忧心及“谈癌色变”的心理，而去咨询医生是否需要切除甲状腺。据统计，约30%的甲状腺结节在术前诊断过程中无法被明确诊断。在这个时候，一部分患者会因无法排除恶性肿瘤的可能性而选择手术，因而失去他们的甲状腺，终身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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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回顾过去，人们的治病流程都是等生病了、不舒服了再去医院看病。随着健康理念和精准医疗概念的有力传播，医生专家都建议我们把疾病治疗的关口前移，提倡早检测、早干预，鼓励人们定期体检。目前，甲状腺癌已经成为国内增长速率最快癌症。数据指出，甲状腺癌的患病率在2003-2011年中的平均增长率达20%/年。另一方面，因中国地理区域差异巨大，患病率最低和最高的地区之间存在约45倍的差异。针对这一情况，研究人员进行了深入调研。1

甲状腺的“蝴蝶效应”更青睐于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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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随着甲状腺癌患病率的不断增长，人们愈发发现甲状腺疾病似乎“重女轻男”。甲状腺疾病青睐女性的消息也频频上热搜，这到底是真的吗？

2021年一篇文章指出，甲状腺癌更青睐于女性这种说法过于片面。研究人员根据甲状腺组织类型和肿瘤大小，对美国甲状腺患者进行性别分析。他们发现，目前小型甲状腺乳头状癌（肿瘤大小小于2厘米）在女性和男性中的患病率之比为4：1，而性别差异在致命的甲状腺癌类型、甲状腺癌死亡率和亚临床癌症中并无明显区别。因此，我们可以说甲状腺癌并不重女轻男，女性也不必过分担忧。

但是，数据确实显示甲状腺疾病中男女患者占比差异颇大，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是因为女性往往比男性更注重自己的身体健康，她们前往医院的契机和频率也比男性更高（如月经紊乱、身体疲劳、妇科疾病等），这相应增加了女性确诊的几率。男性的患病高峰年龄层，也会相应后移，这同时也为广大男性敲响了警钟，提醒大家要提高甲状腺疾病筛查的意识。2

发病率逐年上涨，我们要怎么自检呢？

首先，我们回忆一下，疲劳是否日复一日地折磨你？你是否有脑雾（其特点是思维混乱、健忘、缺乏注意力和精神不振）、体重无端增加、发冷或脱发等情况？或者你的情况正好相反：你是否经常精神振奋、满头大汗或焦虑不安？如果你有以上症状，很可能就是你的甲状腺在兴风作浪。

▲ 体重变化：无端的体重变化是甲状腺疾病最常见的迹象之一。体重增加可能是甲状腺激素水平低的信号，这种情况称为甲状腺功能减退症。相反，如果甲状腺产生的激素多于身体所需，你可能会意外变瘦。这时候我们要警觉起来，不要觉得“躺着就能瘦”是一种好运气，而这种情况也被称为甲状腺功能亢进症。相较于后者，前者的情况更为常见。

▲ 颈部变化：颈部肿胀或肿大也是说明甲状腺可能出了问题的明显症状。2021年7月一则新闻登上热搜——“女孩长喉结竟是甲状腺癌”。12岁的安徽女孩发现自己的脖子变粗，右侧摸起来还有突出块，疑似长出了“喉结”。家长随即带着女孩前往医院治疗，而后发现是女孩患有甲状腺癌并已发生了转移现象。就脖子肿大这一现象而言，这是甲状腺功能减退症或甲状腺功能亢进症的症状。但有时候，颈部肿胀可能是甲状腺癌或甲状腺结节（生长在甲状腺内的肿块）引起的。

▲ 心率变化：甲状腺激素几乎影响身体的每一个器官，以及心脏跳动的速度。甲状腺功能减退症患者的心率可能会比平时慢；而甲状腺功能亢进症则可能会导致心脏加速，血压升高和心率加快，或其他类型的心悸。

▲ 能量或情绪的变化：甲状腺疾病会对人体能量水平和情绪造成明显影响。甲状腺功能减退症往往使患者感到疲惫、迟钝和抑郁；而甲状腺功能亢进症则可能导致焦虑、睡眠问题、烦躁不安和易怒。

▲ 脱发：脱发可能是甲状腺激素紊乱的另一个迹象。甲状腺功能减退症和甲状腺功能亢进症都会导致头发掉落。但在大多数情况下，一旦甲状腺疾病得到治疗，头发就会重新生长。所以患者不必过分担心。

▲ 身体温感失衡：甲状腺疾病会影响人体体温调节功能。甲状腺功能减退症的患者可能畏寒；而甲状腺功能亢进症的患者往往会出现过度出汗和畏热的情况。

▲ 甲状腺功能减退症的其他症状：皮肤干燥和指甲变脆、手部麻木或刺痛、便秘或月经异常。

▲ 甲状腺功能亢进症还可引起其他症状，如：肌肉无力或手部颤抖、视力问题、腹泻及月经不调。3

如果有以上症状，我要怎么避免“诊断不够精准”这一情况呢？

2018年，一篇发表于 Nature Reviews Endocrinology 上的文章总结了彼时市面上获FDA 批准的商业化甲状腺良恶性判断试剂盒的效果评估。结果显示，尽管这些试剂盒的灵敏高可达百分百，但其特异性仅有10%-52%。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尽管这些试剂盒可以百分百检测出你是否患有甲状腺结节，但其良恶性判断的精准度并不高。在被判断为恶性结节的病例里，约有48%-90%是良性结节。但这些良性肿瘤患者有可能已经进行了甲状腺结节切除手术了。这跟因噎废食差不了太多，我们不能因无法判断一个东西是否伤害身体健康，而武断地直接抛弃，因为切除甲状腺的影响是终生制的。

目前，蛋白质组学领域的研究人员正在努力修正这一现象。

科学家曾经一度以为，只要解锁了基因序列就能对疾病发生发展有一个系统认识，其实不然。因此，蛋白质组学应运而生。也许大家对蛋白质组学并不了解，但对蛋白质一定不陌生。高中生物书上有一句话，“蛋白质是生命活动的直接执行分子”，这句话揭示了蛋白质研究的必要性。

蛋白质是生理功能的执行者，也是生命现象的直接呈现者。举例来说，毛毛虫长大后成了蝴蝶，基因序列是不变，但是什么让它们变成两个完全不同的样子呢？是蛋白质！

蛋白质是一种“善变”的生物分子，你的身体一旦出现非正常情况，蛋白质就是后台操控员。所以科学家认为，对蛋白质结构和功能的研究能够帮助我们揭示生命在正常生理或病理条件下的变化机制，从而得出疾病的解法。

现在，基于蛋白质组学的诊断技术愈渐成熟，其对甲状腺癌的诊断准确率达90%左右，能够患者精准应对甲状腺疾病。这不仅意味着“诊断不够精准”这一现象可能被遏制，还意味着良性肿瘤患者可能不再失去他们的甲状腺。

除了定期体检和等待研究人员在基于蛋白质组学的甲状腺诊断研究上进一步取得突破外，大家也可以多关注一些甲状腺疾病的相关信息，主动出击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健康。目前，由西湖大学、中国科学院大学附属肿瘤医院、NEJM医学前沿主办，西湖欧米承办的“国际分子诊疗西湖论坛-甲状腺专场(WIFT)”将在中国杭州·西溪宾馆举行。大家可以持续关注西湖欧米公众号，获取更多专家意见和甲状腺专业知识。

参考文献：

1. Li, M., Zheng, R., Dal Maso, L., Zhang, S., Wei, W., & Vaccarella, S. (2021). Mapping overdiagnosis of thyroid cancer in China. The Lancet Diabetes & Endocrinology, 9(6), 330-332.

2. LeClair, K., Bell, K. J., Furuya-Kanamori, L., Doi, S. A., Francis, D. O., & Davies, L. (2021). Evaluation of gender inequity in thyroid cancer diagnosis: differences by sex in US thyroid cancer incidence compared with a meta-analysis of subclinical thyroid cancer rates at autopsy. JAMA internal medicine, 181(10), 1351-1358.

3. NazarioBrunilda. (2021). Slideshow: Thyroid Symptoms and Solutions. Retrieved from https://www.webmd.com/women/ss/slideshow-thyroid-symptoms-and-solutions